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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在同一时间，雪幽昙的倒计时结束，冰层的封禁瞬间解除。他猛地窜出水，还没来得及吸两口氧，就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重新打进水里。
若不是他体内的澧光跳出来帮他挡了些伤害，这一下怕是得给他打进水底深处的淤泥里，抠都抠不下来了。
但没被拍晕在淤泥里，也被拍晕在了水里。
雪幽昙闭气这么久，还没回上氧，又一次掉下去，只觉得胸腔内氧气完全消耗殆尽，心脏和大脑运作都开始降速。
在晕死过去之前，他依稀看见裴止淡蓝色的身影跳进了水里，朝着他的位置游了过来。
等雪幽昙再醒过来的时候，周围冰雪弥漫的界域已经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树林。他所在的位置看起来像条山路，有些眼熟，像是通往苍牙山大门的那条必经之路。
嗯？所以，他这是出了结界？
怎么出来的？裴止呢？没跟着一起出来？
雪幽昙正想着，一扭头，就看到了正抱着柴火走过来的裴止。
“师尊你醒了！”裴止的语气还是淡淡的，但是尾音上扬，听起来心情应该不错。
雪幽昙点了点头，望着面前的火堆，问出了自己的疑惑，“既然都出了结界，为何不直接回苍牙山，反而在半路上生火？”
裴止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问，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柴火添到火堆上去，才回答，“我还没学会御剑之术，所以慢了些。而且……”
而且什么？雪幽昙挑了下眉尾。
“而且，师尊，不轻。我有些背不动。”
雪幽昙：“……”
算他多嘴问。
不过，裴止新收的暗夜苍牙，不是有翅膀，可以当坐骑用吗？难道裴止不知道？
雪幽昙本想告诉裴止这个用法，冷不丁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身上的衣裳，愣了一下。
衣裳是雪白色的，天丝的面料，衣摆和袖口的位置还绣了浅色竹花。是他自己的衣裳没错，但却不是他今日穿的那件。
看款式，反倒像他收裴止为徒那日，随手扔给裴止盖腿的那件衣裳。
裴止居然没丢，甚至还重新替他换上了？
好家伙！重开一世，他发现裴止多了不少美德啊，就比如说留着衣服这一点，完全可以看出男主的勤俭节约，跟上上世的奢靡成性，完全不同。
“这衣服有问题吗？”裴止见雪幽昙一直盯着自己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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